飞针走线女巧手
发布时间:2014-11-28 17:3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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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里红妆演出服需要装饰中国结,买来的是一堆散碎的粗制品。一名来自招宝山街道总浦桥社区叫陈佩芬的女红能人,用自己的特殊技艺重整了这堆散碎品,把它巧妙地坠在演员的耳朵上,装饰在花轿边。传统女红技艺,在这一刻,亮丽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。
女红能人技艺高
老辈镇海人都说,镇海地属江南,江南女子善女红是出了名的。虽比不上苏绣、湘秀般名声在外,一般在缝纫织补、做香包和把家里边角碎料变废为宝则不在话下。近年来,区文化馆组织民间手工艺非遗传承项目摸底,一查,还真把几位藏在“水底“的能人给摸上了岸。2009年,宁波市第9届“海上丝绸之路”文化节举办的巧手绣和谐之2009端午传统女红技艺展上,陈佩芬就拿下了女红巧手奖。她的技艺让众人惊叹。
陈佩芬家客厅有个展示柜台,琳琅满目,摆放的都是她亲手制作的手工艺品:十二生肖,白雪公主和7个小矮人,花篮,花瓶,扇形的、寿字型的各种中国结等。最显眼的,是一只串珠做成的小老虎,头上串了个“王字”,脚上,还套了一双虎头鞋。虎头鞋的鞋尖上,赫然又是两只小老虎。
今年63岁的陈佩芬专注于女红制作不过数年的时间,而女红巧手的梦,却在心底藏了大半生。退休后,住在上海的姐姐看望她,带来了自己在上海老年大学巧手班的作品:中国结、绒线包等。陈佩芬靠着自己的聪明和幼时的女红功底,一学就会。她揣摩着别人的作品,无师自通地打出了各种花样的中国结,包括最难的扇形等。之后,她又陆续研究了串珠、丝绒花等手艺。盘纽、耳环、发饰,餐巾纸盒、小摆设、花篮,各种精巧的小礼品流传开来,相处的老姐妹羡慕不已。陈佩芬干脆在总浦桥社区设了一个班,每星期一节课,专授女红技艺。“退休的,一起晨练的,甚至有在路上看见我的作品后自己找来的。”陈佩芬很高兴。虽然班上的学生都上了年纪,眼神有些不济了,但那份耐心和对女红的喜爱是年经人不能比的。一段时间后,串珠作品、中国结、丝绒花等装饰品一下子在镇海流行起来。
无独有偶,海港社区也藏着一名镇海独一无二的刺绣能手吴佩珠。她今年53岁,擅长在缎子上描龙绣凤,生花添彩。吴佩珠原是宁波绣品厂工人,多年的磨砺使她的手艺越发精细。目前,她主要承接日本新娘的结婚礼服,为异国的她们送上华夏文明的精华。“据承接业务的师傅讲,偌大个日本,硬是没有人能接得了手工刺绣的活,他们指定由中国江南女子制作。”吴佩珠自豪地说。
摊开素淡的白缎,粗看图案并不显眼,但转换角度,对着一定的光线,便可看到布匹上凸出的栩栩如生的凤凰、针脚细腻的鸳鸯。“一般情况下,日夜赶工,一针一线地下功夫,两个月才能绣好整幅白缎。”绷直的绣架前,吴佩珠静心凝神,借着光线,运用眼力和巧劲,两只手一上一下地拉针拽线,一朵牡丹的雏形渐渐地浮现出来。她说:“整个镇海只有我一人能做这类刺绣,费时费工,连个徒弟都找不到。”
这两位女能人的作品,如今不再藏在深闺人不识,已先后被送到宁波和省内的其他一些地方进行展览。
民间传承组队伍
区文化馆工作人员告诉记者,经调查发现,我区6个镇(街道),分布着精彩的民间手工艺非遗传承项目:中国结、串珠、丝绒花、布老虎、虎头鞋、香包、织绒线等。其中有的还在制作,有的濒临失传,亟需保护起来。
我区保存最为完好、时代最早的,当属后大街社区博物馆收藏的一套镇海清代民间女红:腰带、裤腿、袖套、大红绣衣等10多件服饰。
繁杂的绣工,密密麻麻的花样,精细的滚边。它曾获2009年度端午传统女红技艺展“最佳收藏奖”。相比于现代服饰的质地和款式,它以注重花样、绣工、做工取胜。收藏者焦安康说,这是一套用于寻常生活中的衣物,包括钱袋、孩童的衣物等,属于生活中上水平的人家使用,手工相当考究。这套衣物由原收藏人家的祖上亲手制作。由此可见,镇海民间对女红技艺的要求相当严格,水平也是非常高超。
近年来,随着非遗项目热持续升温,呼唤女红回归的声音也响亮起来。为孩子裁新衣,恋人赠十字绣,家用装饰亲手做,为丈夫织“温暖”牌毛衣等更是成为流行趋势。2007年4月,白龙社区因势利导,创建了工艺传习俱乐部,为社区内有女红爱好的居民请来教师免费讲课,现场授艺。近3年里,女红爱好者稳定在80多名,主要传授项目有剪纸、串珠、刺绣、做虎头鞋、织毛线拖鞋等。一件件精美的作品从一双双巧手下源源不断地“流淌”出来:冬天家用毛线拖鞋,婴儿绣花毛衣,一周岁小孩穿戴的虎头鞋、虎头帽,端午香包,过年红窗花等。
分分合合传承链
女红是一项宝贵的传统民俗,但在传承中却因为生活方式的改变,有出现断层之虞。
吴佩珠等当初做女红的原因,完全是为了生存。“从小靠刺绣吃饭,挣钱补贴家用。”吴佩珠告诉记者,她原是洪塘一带的居民,为找个安稳饭碗,早点赚钱,就进入绣花厂,当上了绣花工人。她身边有不少各年龄层的妇女,都靠绣花养家糊口。时间长了,绣工们练就了一手女红绝活。后来工厂倒闭,她为了赚钱养家,又拿起了绣针,继续接活。当初和她一起干活的姐妹,家境好的早就退出了这个行业,“太费眼神了,像我这个年纪还在做的,很少了。”她说。
如今三四十岁的年轻妇女,一般只在读书的时候,在学校的兴趣小组里接触过。成年后,求学、恋爱、结婚、生子,没有闲暇接触女红。而且,现代妇女生活无忧,没有生存的压力,导致女红的传承日益成为一个亟需关注的问题。可喜的是,我区有关部门已充分认识到女红的传承问题,采取了各种措施,尽最大努力来继承、推广女红——这门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贵技艺。(宁波市镇海区妇联供稿)
栏目:女性风采 采编:毛歌抒 签发:杜爱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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